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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这个唐国明复原曹雪芹文笔的67回,就可信他对《红楼梦》前80回共校正约1000多个文句不通不妥之处了

2024-11-29 来源:吉皓情感

看看这个唐国明复原曹雪芹文笔的67回,就可信他对《红楼梦》前80回共校正约1000多个文句不通不妥之处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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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,2016年出版从程高本《红楼梦》后40回找到八十回后曹雪芹文笔的成名作《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:第81至100回》。另纠正了前八十回1000多处错误,删除第67回中不是曹雪芹的文笔,做出了《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》。先后在2019年、2022年出版了开创诗意流、半途主义长篇《零乡》部分草稿两部:《鹅毛诗》《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》。2018年作品《这样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+1与3x+1》于上海作协、华东师大获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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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半途主义就如前所未有的给世界带来“鹅毛风范、长风情怀”精神的唐国明,最初以《鹅毛诗》《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》出版了成熟部分的《零乡》一书中表达的那样:不在过去,不在现在,不在将来,只在途上;不在别处,不在远方,只在路上;不在故乡,不在他乡,此刻只在半途之上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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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有鹅毛风范骨、清风明月肉、闲云流水血、长风情怀心的学者、诗者、智者,。

集找到《红楼梦》80回后曹雪芹文笔,前所未有地发现论证了两组项数相同‌数差为1为2的连续数之和的数差规律,开创鹅毛诗、半途主义、诗意流成就于一体;集文学家、哲学家、红学家于一身的著名作家唐国明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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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七回 馈土物颦卿念故里 讯家童凤姐蓄阴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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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第67回,目前可查阅的抄本和印本中,在内容上分属于两种类型:一种是异文的篇幅不超过半页纸;另外一种不仅章回的题目不同,而且整个章回的大部分内容完全不一样,属于毫不相干的两种写法。一种稿约一万多字,可称为繁稿,存于甲辰、戚序、列藏本中,文字略有差异;另一稿约七千多字,可称为简稿,存于程甲、程乙、梦稿、蒙府、已卯本中。从繁稿与简稿出发,以繁稿为主,以简稿为辅,一一以复原古董式的还原法,按曹雪芹写作用词习惯重生复原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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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尤三姐自戕之后,尤老娘以及尤二姐、贾珍、尤氏并贾蓉、贾琏等闻之,俱各不胜悲恸伤感,自不必说,忙着买棺盛殓,送往城外埋葬。柳湘莲见尤三姐身亡,迷性不悟,尚有痴情眷恋,却被道人数句偈言打破迷关,竟自削发出家,随一疯道人飘然而去,不知何往。后事暂且不表。

且说薛姨妈闻知湘莲已说定了尤三姐,正打算替他买房置器,择日迎娶过门,以报他救命之恩。忽有家中小厮告知尤三姐自戕与柳湘莲出家之事,正猜疑叹息是何原故,时值宝钗从园中过来,听后,便说道:“这也是前生命定,只好由他去了。哥哥打江南已回来了一二十日,那同伴去的伙计们辛苦来回几个月,贩了来的货物,想来也该发完。”正说话间,见薛蟠自外而入,一进门,外面一小厮进来回说:“张管总的伙计着人送了两个箱子来。”一面说,一面又央门外几个伙计搬进了两个夹板夹的大棕箱。薛蟠一见说:“特给妈和妹妹带来的东西,不是伙计送家里来,我都忘了。”薛姨妈同宝钗问:“是什么好东西,这样捆着夹着的?”便命人挑了绳子,去了夹板,开了锁看时,却是些绸缎、绫锦、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。独有宝钗他的那个箱子里,除了笔、墨、砚、各色笺纸、香袋、香珠、扇子、扇坠、花粉、胭脂、头油等物外,还有虎丘带来的自行人、酒令儿、水银灌的打筋斗的小小子、沙子灯、用青纱罩的匣子装着的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,又有在虎丘山上作的薛蟠的小象,泥捏成的与薛蟠毫无相差,以及许多碎小顽意儿的东西。宝钗一见,拿着薛蟠的小象细细看了,又看看他哥哥捂着嘴微笑,再和母兄说了一回闲话。便吩咐莺儿:“你带几个老婆子与丫头,将我的这个箱子,拿到园子里去,我好就近从那边送人。”说着,便起身辞了母兄往园子里去了。这里薛姨妈将自己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取出,一份一份的打点清楚,着同喜丫头送往贾母并王夫人等处。

宝钗随着箱子到了自己房中,将东西逐件过了目,除将自己留用之外,遂一一配妥当:也有送笔、墨、纸、砚的,也有送香袋、扇子、香坠的,也有送脂粉、头油的,有单送顽意儿的;只有黛玉的比众人加厚一倍。一一打点完毕,使莺儿同一个老婆子跟着,送往各处。

众人不过收了东西,赏赐来使,皆说些见面再谢等语而已。惟有林黛玉见是江南家乡之物,便对着挥泪自叹。紫鹃深知黛玉心肠,在一旁劝道:“宝姑娘送来这些东西,姑娘看着该喜欢才是。”

话犹未毕,只见宝玉已进来。宝玉见黛玉泪痕满面,便问:“妹妹,又是为的什么?”黛玉不答。旁边紫鹃将嘴向床后桌上一努,宝玉会意,便往床上一看,见堆着许多东西,就知道是宝钗送来的。宝玉深知黛玉是因见了江南来的故乡之物,勾起伤感落泪。便道:“妹妹,你放心!等我明年往江南去,与你带两船来。”黛玉听了这话,说道:“你那里知道我的缘故。”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。宝玉走到床前,挨着黛玉坐下,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拿起来,摆弄着细瞧,一味的说些好顽的话来分解黛玉。黛玉见宝玉如此,便说:“你不用在这里混闹了。”宝玉一听这话,便说道:“宝姐姐送东西来给咱们,咱们也该到他那里去看看,不知妹妹去不去?”黛玉原不愿意去,见宝玉如此这般,只得同宝玉去了。

宝玉与黛玉过宝钗这儿来,彼此见面,黛玉便对宝钗说道:“送了我们这些,你还剩什么呢?”宝钗笑道:“我剩不剩没什么要紧,我若果爱什么,明年我哥哥去时,再叫他给我带些来就是了。”宝玉听说,道:“明年再带什么来,姐姐可别忘了我们!”黛玉说:“你只管说你,不必拉扯上‘我们’的,有人不是来给姐姐道谢,是来定下明年的东西。”宝玉道:“我要出来,难道没有你的一份不成?”黛玉听了这话想说什么,宝钗问:“你二人是谁会谁去的?”宝玉说:“我到他那会了他一同到这里来。谁知到他家,他正在房里伤心落泪。”宝玉刚说到“落泪”两字,见黛玉瞪了他一眼,宝玉会意,便又说道:“我才拉了他来了。”于是彼此又说笑一会方散。

蠢物当下言不着别的,且说那赵姨娘因见宝钗送环哥儿物件,心中甚喜,满嘴夸奖:“人人都说宝姑娘会行事,很大方,今日看来,果然不错。他哥哥能带了多少东西来,他挨家送到,并不遗漏一处,也不露出谁薄谁厚,连我们他都想到了,若是林姑娘,即或有人带了东西来,那里轮得到我们娘儿俩身上呢!可见人会行事,真真露着各别另样的好。”赵姨娘因环哥儿得了东西,深为得意,不住的托在掌上摆弄瞧看一会。想宝钗乃系王夫人之外甥女,特要在王夫人跟前卖好儿。自己蝎蝎螫螫的拿着那东西,走至王夫人房中,站在一旁说道:“这是宝姑娘才给环哥的,他年轻轻的人想得周到,我还给了送东西的小ㄚ头二百钱。听说姨太太也给太太送来了,不知是什么东西?瞧瞧,这一个门里头,就是两份儿,能有多少呢?怪不得老太太同太太都夸他疼他,果然招人疼。”说着,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与王夫人瞧,谁知王夫人头也没抬,手也没伸,只口内说了声“好,给环哥儿顽去罢”,并无正眼看一看。赵姨娘因招了一鼻子灰,满肚气恼,无精打彩的回房,将东西丢在一边,也无人问他,他却自己咕嘟着嘴,一边子坐着。

宝钗送东西的ㄚ头回来,说:“也有道谢的,也有赏钱的,独有给巧姐儿的那一份,仍旧拿回来了。”宝钗一见,不知何意,便问:“为什么这一份没送去,还是送了去没收呢?”莺儿说:“我方才给环哥儿送东西的时候,见琏二奶奶往老太太房里去了。”宝钗说:“二奶奶不在家,你只管交给丫头们收下,等二奶奶回来,自有他们告诉就是了。”莺儿听了,复又拿着东西出了园子,往凤姐这边来。在路上便对拿东西的老婆子说:“早知道一并送了去不完了,省得又跑这一趟。”老婆子说:“闲着也是白闲着,借此出来逛逛也好。只是姑娘你今日来回各处走了好些路儿,想是不惯,乏了,咱们送了这个,可就完了,一打总儿再歇着。”两人说着话,到了凤姐这边,送了东西,回来见宝钗。

宝钗问道:“你见了琏二奶奶没有?”莺儿说:“我没见。”宝钗又问:“二奶奶还没有回来?”莺儿说:“回来是回来了。因丰儿对我说:‘二奶奶自老太太屋里回来,不象往日欢天喜地,一脸怒气,叫了平儿去,唧唧咕咕的说话,也不叫人听见。连我都撵出来了,你不必见,等我替你回一声儿就是了。’因此便着丰儿拿进去,回了出来赏了我们一吊钱,就回来了。”宝钗听了,自己纳闷,想不出凤姐是为什么生气。

话说宝玉回来,想着黛玉的孤苦,不免替他伤感起来。袭人见宝玉从外面进来坐在那发呆,便问:“就回来了?是不是同林姑娘一块去了宝姑娘那儿?”宝玉说:“我会林姑娘同去的,到他那儿时,他在房里看着东西哭呢。我也知道那些原故,又不好直问,又不好说他,只装不知道,搭讪着说别的宽解了他一会子,才好了。然后方拉了他到了宝姐姐那里说了一会子闲话。”袭人说:“你看送林姑娘的东西比送我们的多些还是少些?”宝玉说:“比送我们的多一两倍。”袭人说:“这才是明白人,宝姑娘他想别的姊妹都是亲的热的跟着,有人送东西,唯有林姑娘离家二三千里远,又无一个亲人在这里,那有人送东西。况且他们两个不但是亲戚,林姑娘去年曾认过薛姨太太作干妈的,还是干姊妹,论理多给他些也是该的。”宝玉道:“宝姐姐的好,天下就只你一个人知道是的。”说着话儿,便叫小丫头取了拐枕来,要在床上歪着。袭人说:“你不出去了?我有一句话告诉你。”宝玉便问:“什么话?”袭人说:“琏二奶奶自从病了一场之后,我早就想着要到他那里去看看,只因琏二爷在家,闻说琏二爷今不在家,你同晴雯麝月呆着,我去看看就来。”晴雯说:“难得他遇上这个做好人的巧空儿,二爷让他去罢,免得又成日说我们都是白闲着混吃饭的。”宝玉说:“我才为他议论宝姑娘,夸他呢。”袭人笑道:“你也不用夸我,你只在家好歹别睡觉,睡出病来,我又担不是。”宝玉说:“你只管去罢。”言毕,袭人遂到自己房里,换了两件新鲜衣服。嘱咐了晴雯、麝月几句,便出了怡红院。

至沁芳桥上立住,往四下里观看那园中景致。时值秋令,园内仍蝉闹虫鸣;只是花也开败了,荷叶也将残上来了,倒是芙蓉近着河边,都发了红铺铺的咕嘟子,衬着碧绿的叶儿,倒令人可爱。于是一壁里瞧着,一壁里下了桥。走了不远,迎见李纨房里使唤的丫头素云,跟着个老婆子,手里捧着个洋漆盒儿走来。袭人便问:“往那里去送东西?”素云说:“这是我们奶奶给三姑娘送去的菱角、鸡头。”袭人说:“这个东西,还是咱们园子里河内采的,还是外头买来的呢?”素云说:“这是我们房里使唤的刘妈妈,他告假瞧亲戚去,带来孝敬奶奶的。因三姑娘在我们那里坐着看见了,我们奶奶叫人剥了让他吃。他说:‘才喝了热茶了,不吃,一会子再吃罢。’故此给三姑娘送过去。”言毕,各自散了。

袭人远远的看见那边葡萄架底下,有一个人拿着掸子在那里动手动脚的,因迎着日光,看不真切。至离得不远,那祝老婆子见是袭人,便笑嘻嘻的迎上来,说道:“姑娘怎么今日得工夫出来闲逛,往那里去?”袭人说:“我那里还得工夫来逛,我往琏二奶奶家瞧瞧去。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那祝婆子说:“我在这里赶马蜂呢。今年三伏里雨水少,不知怎的,这些果木树上长了虫子,把果子吃得巴拉眼睛的,掉了好些下来,可惜白掉了!就是这葡萄,刚成怪好看的珠儿,那马蜂、蜜蜂儿就开始来满满的围着蚛,都咬破了。这还罢了,喜鹊、雀儿,它也来吃这个葡萄。还有一个毛病儿,无论雀儿虫儿,一咕噜上只咬破三五个,那破的水淌到好的上头,连这一嘟噜都是要烂的。这些雀儿、马蜂可恶着呢,害得我在这里好赶。姑娘你瞧,咱们说话的空儿没赶,就蚛了许多上来了。”袭人道:“你就是不住手的赶,也赶不了这许多;你刚赶了这里,那里又来了。倒是告诉管买办的,叫他们多多的作些冷布口袋来,一嘟噜一嘟噜的套上,免得翎禽草虫遭踏,而且又透风,捂不坏。”婆子笑道:“倒是姑娘说的是。我今年才上来,那里就知道这些巧法儿呢。”

袭人说:“如今这园子里这些果品有好些种,倒是那样先熟得快些?”祝老婆子说:“如今才入九月的门,晚熟的果子都是才红上来,要是好吃,想来还得月尽头儿才熟透。姑娘不信,我摘一个给姑娘尝尝。”袭人摆摆手说道:“这那里使得?不但没熟吃不得,就是熟了,没有供鲜,主子们还没有吃,咱们如何先吃得呢?”老婆子忙笑道:“姑娘说得在理。我因为姑娘问我,我白这样说。”又在心里暗说道:“我方才幸亏是在这里赶马蜂,若是顺手儿摘一个尝尝,叫他看见,还了得!”袭人说:“我方才告诉你要口袋的话,叫管事的做去罢。”言毕,遂一直出了园子的门,就到凤姐这里来了。

凤姐与平儿正在议论贾琏之事。因见袭人是轻易不来之人,又不知是有什么事情,便忙止住话语,勉强带笑说道:“那阵风儿把你刮我们这儿来了?”袭人笑道:“我就知道奶奶见了我,必会这么说的!自从奶奶欠安,本惦着要过来,头一件,琏二爷在家不便,二则奶奶在病中,又怕嫌烦,故未敢来。想奶奶素日疼爱我,自必是体谅我,再不肯恼我的。”凤姐笑道:“宝兄弟屋里虽然人多,也就靠着你一个儿照看,怎离得开。我常听见平儿告诉我说,你背地里还惦着我呢。”说着凤姐拉了袭人的手,让他坐下。袭人那里肯坐,让之再三,方才挨炕沿脚踏上坐了。

丰儿端了茶来,袭人接过茶,一面回头看见床沿上放着一个活计簸罗儿内,装着一个大红洋锦的小衣,袭人说:“奶奶还有工夫作这个?”凤姐说:“我本来就不会作什么,如今病才好了,那有工夫做这些?这是我往老太太屋里请安去,正遇见薛姨太太送老太太这个锦,老太太说:‘这个花红柳绿的倒对,给小孩子们做小衣小裳儿的,穿着倒好顽!’因此我就向老祖宗讨了来,想着给巧姐儿先做件小衣穿着顽,剩下的等消闲有功夫再作别的。”

袭人笑道:“也就是奶奶,才这么讨老祖宗喜欢。”伸手拿起来一看,便夸道:“果然好看!各样颜色都有。好材料也需得这样巧手的人做才对,况又是巧姐儿穿的。”平儿说:“方才宝姑娘那里送了些顽的东西来,他一见了很希罕,就摆弄着顽了好一会子,乏了,睡觉去了。”袭人说:“巧姐儿比先前自然越发会顽了。”平儿说:“小脸蛋子,银盆儿似的,见了人就赶着笑,再不得罪人,真真的是我奶奶的解闷的宝贝。”凤姐便问:“宝兄弟在家做什么呢?”袭人笑道:“我只求他同晴雯麝月看家,我才告了假来了。可是呢!只顾说话,我也来了好大半天了。”说着,便起身告辞,回怡红院去了。

凤姐见平儿送出袭人回来,复又把平儿叫入房中,追问前事,越说越气,说道:“二爷在外边偷娶老婆,你说是听二门上的小厮们说的。到底是那个说的呢?”平儿说:“是旺儿他说的。”凤姐便命人把旺儿叫来。旺儿请了安,在外间门口垂手侍立。凤姐儿道:“你过来!我问你话。”旺儿才走到里间门旁站着。凤姐儿问道:“你二爷在外边买房子娶小老婆,你可知道?”旺儿说:“小的终日在二门上听差,如何知道二爷外头的事,这是听见兴儿告诉的。”凤姐冷笑道:“你自然‘不知道’!你要知道,你怎么拦人不要说呢!兴儿是几时告诉你的?”旺儿一听这话,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走了风了,料着瞒不过,便又跪回道:“奴才实在不知,就是头里兴儿和喜儿两个人在那里混说,奴才吆喝了他们两句。内中深情底里,奴才不知道,不敢妄回,求奶奶问兴儿,他是长跟二爷出门的。兴儿在新二奶奶那里呢。”凤姐一听,满腔怒气,下死劲啐了一口,骂道:“这才是我使出来的好人呢!你们这一起没良心的混账忘八下作猴儿崽子,都是一条藤儿!打量我不知道呢。什么是‘新奶奶’、‘旧奶奶’,你就私自封奶奶了?满嘴里胡说,这就该打嘴。先去给我把兴儿那个忘八崽子叫了来,你也不许走!问明白了他,再问你。”又问:“兴儿他是跟二爷的人,怎么没有跟了二爷去呢?”旺儿说:“特留下他在家里照看尤二姐,故此未跟去。”凤姐听说,气得一叠连声命旺儿:“快把兴儿叫来!”那旺儿只得连声答应几个“是”,磕了个头,爬起来出去,去叫兴儿。

旺儿忙忙的跑了出去,见了兴儿只说:“二奶奶叫你呢。”兴儿正在外边同账房里的小厮们顽,听见说“二奶奶叫”,先唬了一跳。却也想不到是这件事发作了,也不问旺儿二奶奶叫他做什么,便忙跟着旺儿进来,急急忙忙的来至二门前。旺儿先进去,回说:“兴儿来了。”凤姐儿厉声道:“叫他进来!”那兴儿听见这个声音儿,早已没了主意了,只得乍着胆子进来。凤姐一见,便先瞪了两眼,问道:“你们主子奴才在外面干的好事!你们打量我不知道?你是紧跟二爷的人,自必深知根由。你须细细的对我实说,稍有一些儿隐瞒撒谎,我将你的腿打折了!”兴儿一闻此言,又看见凤姐儿气色,及两边丫头们的光景,早唬软了,不觉跪下磕头,凤姐儿道:“论起这事来,我也听见说不与你相干,但只你不早来回我知道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。你要实说了,我还饶你!再有一句虚言,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几个脑袋瓜子!”兴儿战战兢兢的朝上磕头道:“奶奶问的是什么事?”凤姐听了,一腔火都发作起来,喝命:“打嘴巴!”旺儿过来才要打时,凤姐儿骂道:“什么糊涂忘八崽子!叫他自己打,用你打吗?一会子再各人打他的嘴巴子还不迟呢。”那兴儿真个自己左右开弓,打了自己十几个嘴巴。才被凤姐喝住,问道:“你二爷外头娶了什么‘新奶奶’的事,你还敢说不知道?”兴儿见说出这件事来,越发着了慌,连忙把帽子抓下来,在砖地上咕咚咕咚碰的头山响,口里说道:“只求奶奶!奴才再不敢撒一个字儿的谎。”凤姐骂道:“好小杂种!你还敢来支吾我?我问你,二爷在外边,怎么就说成了尤二姐?怎么买房子、置家伙?怎么娶了过来?一五一十的说个明白,饶你狗命!快说!”

兴儿一听这话,慌乱中一想:“此事两府皆知,就是瞒着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、同二奶奶不知道,终究也是要知道的。我如今何苦来瞒着,不如告诉了他,省得再挨眼前打,受委屈。”这兴儿一则年幼,不知事的轻重;二则素日又知道凤姐是个烈货,连二爷还惧怕他五分;三则此事原是二爷同珍大爷、蓉哥儿他叔侄弟兄商量着办的,与自己无干。故此把主意拿定,壮着胆子,回道:“奶奶别生气,等奴才回禀奶奶听:只因那府里的大老爷的丧事上穿孝,不知二爷怎么看见过尤二姐几次,就看中了,动了要说定的心。一天东府里大老爷送了殡,俞禄往庙里去珍大爷那儿要银子,珍大爷便叫蓉哥儿同二爷到东府里来领银子,道儿上,爷儿两个说起珍大奶奶那边的二位姨奶奶来,二爷夸他好,蓉哥儿哄着二爷,说把二姨奶奶说给二爷。二爷故此当了真,同蓉哥商议,求蓉哥替二爷从中调停办理,做了媒人说合,事成之后,还许下谢候的礼。蓉哥满口应成,将此话转告诉了珍大爷;珍大爷告诉了珍大奶奶和尤老娘。尤老娘听了十分愿意,但求蓉哥告诉珍大爷说是:‘二姐从小儿已许过张家为媳,如何又许二爷呢?恐张家知道,生出事来不妥。’珍大爷笑道:‘这算什么大事,交给我!便说那张姓小子,本是个穷苦破落户,那里见得多给他几两银子,叫他写张退亲的休书,就完了。’后来,果然找了姓张的来,如此说明,写了休书,给了银子去了。二爷闻知,才放心大胆的说定了。又恐怕奶奶知道。拦阻不依,所以在外边买了几间房子,置了东西,就娶过来了。珍大爷还给了二爷两口人使唤。二爷时常推说给老爷办事,又说给珍大爷张罗事,都是些支吾的谎话,竟是在外头住着。从前原是娘儿三个住着,还要商量给尤三姐姨奶奶说人家,又许下厚聘嫁他;如今只剩下那尤老娘跟着尤二姐姨奶奶住着作伴儿。”说毕,复又磕头。凤姐听到这里,又使劲啐道:“呸!没脸的忘八蛋!他们是你那一门子的姨奶奶?”兴儿忙又磕头说:“奴才该死。”往上瞅着,不敢言语。凤姐道:“完了吗?怎么不说了?”兴儿方才又回道:“奶奶恕奴才,奴才才敢回。”凤姐啐道:“放你妈的屁!这还什么‘恕’不‘恕’了,你好生给我往下说。”兴儿又回道:“后来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就——”凤姐微微冷笑道:“说底下的罢。”兴儿回道:“后来就是蓉哥儿给二爷找了房子。”凤姐忙问道:“如今房子在那里?”兴儿道:“就在府后头。”凤姐回头瞅着平儿,道:“咱们都成了死了没曾埋的人了,你听听!”平儿也不敢作声。

凤姐又问:“珍大爷那边给了张家多少银子,那张家就不问了?”兴儿回道:“奶奶不知道。这二奶奶,”刚说到这里,又自己打了个嘴巴。兴儿想了想,说道:“那珍大奶奶的妹子,”凤姐接着问:“怎么样?”兴儿道:“那珍大奶奶的妹子原来的人家叫什么张华,如今穷得讨饭。珍大爷许了他多少银子,他就退了亲,这个小的真不知道。”凤姐听到这里,点了点头,回头便望着丫头们说道:“你们都听见了?小忘八崽子,头里他还说他不知道呢。后来打那里娶过来的?”兴儿回道:“就在他老娘家抬过来的。”凤姐又问:“有人送亲没?”兴儿道:“就是蓉哥儿,还有几个丫头老婆子们,没别人。”凤姐道:“你大奶奶没来吗?”兴儿道:“过了两天,大奶奶才拿了些东西来瞧的。”凤姐回头向平儿道:“怪不得那两天二爷称赞大奶奶不离嘴呢。”凤姐掉过脸来,又问兴儿:“谁伏侍呢?自然是你了?”兴儿赶着碰头,不言语。凤姐又问:“前头那些日子,说给那府里办事,想来办的就是这个了?”兴儿回道:“也有办事的时候,也有往新房子里去的时候。”凤姐又问道:“怎么以前是三个如今是两个住着呢?”兴儿道:“他妹子自己抹了脖子了。”凤姐道:“这又为什么?”兴儿随将柳湘莲的事说了一遍。凤姐道:“这个人还算造化高,省了当那出名儿的忘八。”因又问道:“没了别的事了?”兴儿道:“别的事奴才不知道。奴才刚才说的,字字是实话。一字虚假,奶奶问出来,只管打死奴才,奴才也无怨的。”

凤姐低了一回头,便又指着兴儿说道:“你这个猴儿崽子,你若想着瞒了我,就在你那糊涂爷跟前讨了好儿了,你新奶奶好疼你;若还有什么敢瞒着我的,就该打死!我不看你刚才还有点怕惧不敢撤谎,我把你的腿不给你砸折了!”说着,喝声:“起来,去罢。”兴儿磕了个头,才爬起来,退到外间门口不敢就走。凤姐眉头一皱道:“过来!我还有话呢。”兴儿忙过来垂手跪在地下敬听。凤姐道:“你忙什么?新奶奶等着赏你什么呢?”兴儿也不敢抬头。凤姐道:“你从今日不许过去!我什么时候叫你,你什么时候到。迟一步儿,你试试!出去罢!”兴儿忙答应几个“是”,退出门来。凤姐又叫道:“兴儿!”兴儿忙答应回来又跪下。凤姐道:“想出去告诉你二爷是不是?”兴儿回道:“奴才不敢。”凤姐道:“你出去提一个字儿,提防你的皮。”凤姐又叫:“旺儿呢?”旺儿忙答应着过来。凤姐把眼直瞪瞪的瞅了两三句话的工夫,才说道:“去罢!外头有人敢提一个字儿,全在你身上!”旺儿答应着,才慢慢的退出去了。

凤姐听了这一篇言词,只气得痴呆了半天,面如金纸,两只吊稍丹凤眼越发直竖起来了,浑身乱战。半晌,连话也说不上来,只是发怔。猛低头,见兴儿还在地下跪着,本想发作一通又转怒为笑,便说道:“这也没有你的大不是,但只是二爷在外头行这样的事,你也该早些告诉我才是。这就该打,因你肯实说,不撒谎,且饶恕你这一次。”兴儿道:“未能早回奶奶,这是奴才该死!”便叩头有声。凤姐说:“你去罢。”兴儿才立身要走,凤姐又说:“叫你时,须要快来,不可远去。”兴儿连连答应了几个“是”,就出去了。到外面暗自后悔不该告诉旺儿,把个平时何等聪明的二奶奶气得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,又愁二爷回来怎么见,各自害怕。这且不提。

且说凤姐见兴儿出去,回头向平儿说:“方才兴儿说的话,你都听见了没有?天下那有这样没脸的男人!吃着碗里,看着锅里,见一个,爱一个,真成了喂不饱的狗,实在是个弃旧迎新的坏货。只可惜这五六品的顶带给了他!他别想着俗语说的‘家花那有野花香’的话,他要信了这个话,可就大错了。多早晚在外面闹一个没脸、亲戚朋友见不得的事出来,他才罢手呢!”平儿一旁劝道:“奶奶身子才好了,也不可过于气恼。看二爷自从鲍二的女人那一件事之后,倒收了心,好了呢,如今为什么又干起这样事来?这都是珍大爷他的不是。”凤姐说:“珍大爷固有不是,也总因咱们那位下作不堪的爷他眼馋,人家才引诱他的。俗语说‘牛儿不吃水,也强按头么?’珍大爷干这样的事,珍大奶奶也该拦着不依才是。珍大奶奶也不想一想,把一个妹子要许几家子弟才好,先许了姓张的,今又嫁了姓贾的;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,都嫁到贾家来!难道贾家的衣食这样好不成?幸而那一个没脸的尤三姐知道好歹,早早死了,若是不死,将来不是嫁宝玉,就是嫁环哥儿。妹子好歹也罢!珍大奶奶总也不给自己留一些体面,叫自己日后怎么抬头竖脸的见人?那妹子本来也不是他亲的,而且听见说原是个混账烂桃。难道珍大奶奶现做着命妇,家中有这样一个打嘴现世的妹子,也不知道羞臊,躲避着些,反倒大面上扬铃打鼓的,在这门里丢丑,也不怕笑话?珍大爷也是做官的人,别的律例不知道也罢了,连个服中娶亲,停妻再娶,使不得的规矩,他也不知道不成?你替他细想一想,他干的这件事,是疼兄弟,还是害兄弟呢?”平儿说:“珍大爷只顾眼前,叫兄弟喜欢,也不管日后的轻重干系了。”凤姐儿冷笑道:“这是什么‘叫兄弟喜欢’,这是给他毒药吃!若论亲叔伯兄弟中,他年纪又最大,又居长,不知教道学好,反引诱兄弟学不长进,担罪名儿,日后闹出事来,他在一边缸沿儿上站着看热闹,真真我要骂也骂不出口来。他在那边府里的丑事坏名声,已经叫人听不上了,必定也叫兄弟学他一样,才好显不出他的丑来。这是什么作哥哥的道理?倒不如撒泡尿浸死了,替大老爷死了也罢,活着作什么。东府里大老爷那样厚德,吃斋念佛行善,怎么反得了这样一个儿子孙子?大概是好风水都叫他老人家一个人拔尽了。若不然,怎么这样差着格儿?这件事幸而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不知道,倘或吹到这几位耳朵里去,不但咱们那没出息的二爷挨打受骂,就是珍大爷珍大奶奶也保不住要吃不了兜着走呢!”凤姐连说带骂,直闹了半天,连午饭也推头疼,没过去吃。

平儿看凤姐越说越气的光景,劝道:“事从缓来,等二爷回来,慢慢的再商量就是了。”凤姐听了此言,从鼻孔内哼了两声,冷笑道:“等爷回来,可就迟了!”平儿便跪在地下,再三苦劝安慰一会子,凤姐才略消了些气恼。喝了口茶,喘息了良久,便要了拐枕,歪在床上,闭着眼睛打主意。平儿见凤姐儿躺着,方退出去。偏有不懂眼的几起子回事的人来,都被丰儿撵出去了。又有贾母处打发玛瑙来问:“二奶奶为什么不吃饭?老太太不放心,叫我来瞧瞧。”凤姐因见贾母打发人来,遂勉强抬起头来,说:“我不过有些头疼,并没别的病,请老太太放心。我已经躺了一躺儿,好了。”言毕,打发来人去后,却自己一个人将前事从头至尾细细的盘算多时,得了个“一石打三鸟”、“一计害三贤”的狠主意出来。自己暗想:须得如此如此方妥。主意已定,也不告诉平儿,反表面作出嘻笑自若、无事的光景,并不露出恼恨妒嫉之意。

于是叫丫头传了来旺来吩咐,令他明日传唤匠役人等,收拾东厢房,裱糊铺设等语。平儿与众人皆不知为何缘故。要知端的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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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的书法:鹅毛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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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途主义,既是哲学思想,又是文学观念。其核心观念为:我们都是途中人,此刻我们都是一群在途上去成就自己,成就天下的人。就如半途主义开创者唐国明,用集诗、文 、史、数、哲于一体的诗意流方式,在他的最初以《鹅毛诗》《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》出版了成熟部分的《零乡》一书中表达的那样:

此刻一切都在途上,面临着此刻命运;我们此刻的命运,即使千难万险,也要把握住一个又一个此刻,去成就自己与天下,去成就自己与天下那个渴望的归。让自己归于天下,归于奋发图强的途上。在无数不确定中,归于能看到摸到的天下此刻。

在瞬息万变,难以确定的世界,无归的我们,只有将天下、路途、此刻当作有归的故乡、有归的家。只有归于天下、归于路途、归于此刻,一个又一个此刻地乘风破浪;一个又一个此刻地归于途上与天下——抵达1时,再去抵达2;抵达2时再奋进地抵达4地将天下万古流传的事业开创。一个又一个此刻地跳出囚禁我们的牢笼,与时俱进的一个又一个此刻地突破,一点一滴地接近目的;丢掉那些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包袱,一个又一个此刻地去打破一个旧世界,开创一个新世界;一个又一个此刻地在无归之中,去给自己开创一个归。

此刻归处是零乡,此刻归处是《零乡》。

《零乡》就是一个唐国明式的世界,一部他乡人的史诗。

一部最初以《鹅毛诗》《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》出版成熟部分,慢慢成就出来的他乡人史诗。

一部融文学思维、哲学思维、数学思维为一炉的诗意流百科全书式自传小说。

一部是文学也是哲学,是史诗也是百科全书,开创半途主义、诗意流先河的小说。

从文学哲学上说,“零乡”是我唐国明开创的一个词。《零乡》是一本没有固定形式和风格的作品。《零乡》是一个展示在无归的现实路上,表现不停进取乘风破浪精神的文本。

通过具有“鹅毛风范骨、清风明月肉、闲云流水血、长风情怀心”的主人公唐国明,在时世推移中一个又一个此刻突破困局、奋进的历程与所见所闻所思所诗。写出了人类处在迅速变化俗世中的困苦与挣扎,写出了人类困在无根、无确定性、无依靠感的现实。提出了“我们既不在过去,也不在现在,更不在将来,我们只是在途中、在此刻此处”的哲学观点。

通过“零乡”这一概念,强调了人类在途上、无归、老在此刻、此处的状态,以及人类在重复此刻、此刻重复、重复在此的无归悲剧里,不得不把此刻此处作为归,归于一个又一个此刻此处的哲学主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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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2016年出版从程高本《红楼梦》后40回,找到《红楼梦》80回后曹雪芹文笔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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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说过:续写《红楼梦》一万年也没有意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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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在前人做出的文本成就基础上,纠正前80回文本中的不通、删除第67回中不是曹雪芹的文笔,将从程高本《红楼梦》后40回找到的80回后曹雪芹文笔以考古复原的方式再现出来,无限真实地再现曹雪芹生前完成的百回《红楼梦》。——《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》(原名《唐国明考古复原曹雪芹百回本红楼梦》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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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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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国明,具有鹅毛风范骨、清风明月肉、闲云流水血、长风情怀心的学者、诗者、智者; 集文学家、哲学家、红学家于一体,集找到《红楼梦》八十回后曹雪芹文笔,前所未有地发现两组项数相同‌数差为1为2的连续数之和的数差规律,开创鹅毛诗、半途主义、诗意流成就于一身的著名作家。在《钟山》《诗刊》《鸭绿江》《延河》《星火》及其他国内外书报杂志上发表作品近100万多字,除出版了《红楼梦 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:第81至100回》外,2019年、2022年先后出版了开创诗意流半途主义长篇《零乡》部分草稿两部:《鹅毛诗》集与《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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